聖經書中──東方博士去自中國考證--仲偉庭
最近看到李觀森先生(Mr.K.S LEE)所著之「聖經裡的中國(China In The Bible)一書,對於東方博士去自中國的考據很有獨特的見解,據李著在在序中敘述他在三十年前於上海的聖約翰大學任教時,曾以三年的下功夫去蒐集資料鑽研這個問題,由於他精通希伯來文、英文、義大利文、阿拉伯文和希臘文,所以考證的資料蒐集的特別多,因此內容特別充實。
另如精通希伯來文、英文、猶太文、德文和希臘文的李銳教授對於李觀森著的「聖經中的中國」一書撰述時直接提供了很多的珍貴考證資料,都是出自李銳教授啟發很有價值的精義。李銳教授指出中國長安與耶路撒冷及伯利恆有五小時的時差。當時,我國西漢朝代是以長安為京城,耶穌半夜降生於伯利恆,長安正清晨的時候。同時他指出希臘文聖應經「安那托利」(Anatolee)這一個字,在英文和中文聖經中有錯譯的地方,即新約馬太福音第二章第九節,希臘文原文中含有「清晨」。「我們在東方看見他的星。」則應該改為「我們在清晨看見他的星」中文聖經和英文聖經如果把誤譯「安那托利」(Anatolee)為「東方」改為「清晨」才符合希臘文的原意,那也就是證明中國長安的清晨,亦即是伯利恆的半夜。
星算學最興盛
李銳教授認為那些帶禮物往伯利恆拜訪上主耶穌的東方博士,必是去自中國的的長安,因為當時中國文化正是如日中天,星算學尤為興盛。所以這一論斷,必定是無誤的。因為長安去耶路撒冷的伯利恆這條路,是又近又直的一條路。推想當時這些東方博士去伯利恆時,一方面是靠著中國早已發明的羅盤,一方面是循著所看見的星象向西一直行走找尋。
考據約在公元前一百一十年,中國漢朝張騫出使西域,曾經到達海旁的大夏國,當他回到長安時,曾帶來了許多關於西方各國的消息,當時漢朝稱羅馬為大秦,稱阿爾卑斯山為小崑崙,稱替中海為西海,這些名稱的出處都是與張騫有關。想不到張騫通西域後大約一百一十年東方博士又沿著聽路途,更走得遠一些,而到了耶路撒冷。可見他們所經過的,從長安到耶路撒冷這一條路途,雖然是遙遠而又崎嶇,總不能稱為一條全新的道路。耶穌基督降世,正是中國西漢(及前漢)時代,當時西漢以長安為京城。經過漢高祖的創業,文景帝的昇平,武帝的開拓,和昭宣、元成的保守,這實在是一個極端興盛的時代。道德倫常、文學藝術、天算學識等,都為當時人民所重視。我們可以稱這種文化為漢代文化,為中國以前文化的最高峯。也可稱之為彩耀中天的文化。
在耶穌降生之前,中國有許多天算學家,在世界向來負有盛名的,因為中國當時的天文學和曆象學與天算學同樣的淵源久遠。同時在漢朝天算學隨時觀察天象或異象。看漢書天文的精細,就可以證明漢代天算學的昌盛了。從下面幾點可以證明耶穌降生時當時去尋找他的東方博士確實來自中國的長安。我們知道大約在公元五百年的時候(唐朝),納斯托利安派基督徒(即景教徒)曾經把基督教傳到中國。但他們不過曇花一現,不久便完全消滅了。此點可在西安出土的(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中證明。
其次在耶穌降生之前,中國有許多有名的天算學家,例如戰國時齊國的驅行,便是其中鼎鼎有名的天算學權威的一個。但是中國自古至今最淵博精湛的一位天算學家,還是劉向。劉向暮年又正是大星出現基督降臨的時日。劉向乃西漢劉交的四世孫、本名更生、別字子政。漢宣帝昭選明儒俊才時,劉向以通達世務,善作文章,得蒙選拔。他為人簡易樸素,沒有威儀,喜歡積思於各項經術。他每天白晝誦讀書傳,晚上觀察星宿,往往坐在露天地方,達到天亮。他屢次上奏封事,常引用陰陽休晷,來談論時政得失。所作言語、非常切直、漢元帝派他充任中壘教尉,當時外戚王氏擅權,元帝屢次想要重用他為九卿,終為王氏和大臣之所制止。他嘗校書於天祿閣、夜間獨坐,有老人著黃衫,執青滅杖,吹著杖頭的火焰,向他講述創世時的事情。洪範五行傳,就是他的名著之一。
景星出現東方
在西漢司馬遷鎖住的史記有一卷叫天官書,有下列記載:「景星者,德星也。天精而見,其狀無常,常出於有道之國。」正義說:「景星如半月,生於晦朔,助月為名。見則仁君有德,明聖之慶也」。嗣後白虎通說:「景星大星也,月或不見,景星常見,可以夜作,有益於民人也。」孫氏瑞應圖也說「景星王者,不私人則見」。景星雖然不是漢朝才發現,但是關於景星的詳細論述,乃是起於漢朝。耶穌降生時天上所出現之基督大星,也是中國天算學家在長安首次認識的帝星,博士們認為在長安所見之景星,係王者有道,景星始出。同時又可證明劉向去世時係公元二年,正好是劉向從伯利恆回來後安然去世的,當時是七十二歲。在漢書有記載劉向卒後十三年王莽代替了漢朝,但我們雖然論斷不能肯定劉向便是當時在長安看見景星,而且又由長安往伯利恆去拜見聖嬰耶穌,那幾個東方博士當中的一個,卻值得我們尋味的是劉向既然是天算學家,既然是坐觀星宿不寐達旦,既然是景星(基督大星)出現於東方,那麼劉向曾經看見這一顆星,總是極可能的。
再其次博士不是君王,乃是有經驗的天算學家,他們觀察天體的變動,而推斷人士的休晷。有一天早上黎明的時候,有幾個博士、在長安忽然間看見耶穌的帝星、閃耀在天的西方。他們沒有半點懷疑,就肯定有一位神聖的君王,生下來這個世界了。降生的地點必在西方,因為那星在西方閃耀著的。他們用羅盤定了星的方向,又做成一個地圖,就是一直向著那地方走,到達了猶太境地。猶太的京城耶路撒冷,和中國的西和京城長安,差不多同一緯度。在猶太國的西面乃地中海,中國古時稱他為西海。
我們可以想像博士們用了約一個月時間籌備,便踏上了他們關山迢遙的萬里征途,他們所採用的地圖可能是先一個世紀張騫所測繪的。他們從甘肅出玉門關、經天山南路、帕米爾高原。而到大宛和大夏、再由大夏前往耶路撒冷。整個路程、長約四千多英里、及一萬二千多公里。他們帶著黃金乳香沒藥、拿來做他們沿路的費用,他們又帶了羅盤,用來指示方向。
倘若博士們真是波斯人,那麼他們見星之後,就必定先在國內浪費了二十個月的光陰,然後啟程出發。可是這些博士絕對不是喜歡閒遊放浪的人。他們懇切要去伯利恆,尋找敬拜那生下來做猶太人之王的上帝。下列一事,證實了他們心懷的懇切。他們在希律王面前,一知道聖嬰降生在猶太國的伯利恆,就全無稽延,立刻夜裡披星戴月趕往伯利恆去。聖經說他們以前所看見的那星,又在他們前頭行,一直帶領他們,到了孩子所在的地方,有星帶領就是夜間趕路的證據。博士非波斯人,看了上列的論述就可以知道一個概略。
值得查考印證
倘若他們真是巴蘭本國的人,那麼他們到達耶路撒冷所需用的時間,就更少了,他們浪費的時間更多,他們是愚人中的愚人了。如果這些博士是從巴蘭本國或自波斯國去伯利恆的話,考察立場來論是站不住腳的。
我們可以斷定,這幾個博士必定是一個十分遙遠的國家前往的。在那時,東方有那一國國家遠的過中國呢?
東方博士去自中國,這是一個長久藏的秘密,打開這個奧秘的第一把鑰乃是聖經新約馬太福音第二章的東方博士的故事及漢書天文志,和史記天 ? 書。我們相信這些博士去自中國,這主張雖然使人驚訝,但他絕對不是空談無憑的臆說。這種考察工作外國人士能不夠完成的,因為他們缺少關於中國語言文學和中國歷史的知識。而且對於國人的性情,和中國人的思想方式,他們的體會也不夠深入。
總之,這些東方博士用兩年的時間,自中國長安去猶太國的伯利恆。我們可以想像當他們愈走愈近猶太的時候,約瑟和馬利亞恐也有預感,後年這些博士們就在伯利恆與聖嬰耶穌會面。這是一個值得考據的事實,也證明中國人的祖先智慧是高人一等的